- 出版社: 新星出版社; 第1版 (2011年10月1日)
- 外文书名: Gaudy Night
- 丛书名: 午夜文库·大师系列
- 平装: 465页
- 语种: 简体中文
- 开本: 32
- ISBN: 7513303886, 9787513303880
- 条形码: 9787513303880
- 商品尺寸: 22 x 14 x 2.2 cm
- 商品重量: 522 g
- 品牌: 新星出版社
Details
基本信息
编辑推荐
《俗丽之夜》:优雅淑女哈丽雅特·范内带来爱情、伦理与解谜的完美结合
《俗丽之夜》的作者是唯一与克里斯蒂齐名的侦探小说女王,引侦探作品入文学主流的第一人,英国著名侦探小说家——多萝西·L.塞耶斯。《俗丽之夜》入选MWA、CWA百大榜单;高居“塞耶斯著作评选网”读者票选第一位!
塞耶斯的侦探小说兼具解谜趣味和文学意蕴,这也是她区别于其他侦探小说作家的一个重要特征。她刻画人物细腻,善于渲染场景,关注人性善恶、社会问题、女性问题、道德问题,等等,大大延伸了作品的思想性。完成温西勋爵探案系列后,塞耶斯宣布不再写作侦探小说,转而从事自己喜爱的广播剧写作和神学研究,整理并翻译了但丁的《神曲》,只可惜未完成《天堂》篇的翻译。此外,塞耶斯还是始建于一九二八年的英国侦探俱乐部的主要奠基者,从一九四九年起担任俱乐部的名誉主席,直至去世。塞耶斯认为她的神学研究最令自己满意,但真正让她扬名于世的却是她的侦探小说,或许这有违作家真正的心愿,但不管怎样,我们幸运地拥有了她留下的这份珍贵的礼物。
作者简介
作者:(英国)多萝西·L.塞耶斯 (Dorothy L.Sayers) 译者:潘瑾
多萝西·L.塞耶斯(Dorothy L.Sayers),侦探小说黄金时代一个不朽的名字,以其塑造的贵族神探彼得·温西勋爵为人熟知。同时她还是杰出的诗人、剧作家、翻译家、神学研究者。
一八九三年,塞耶斯出生于英国牛津一个牧师家庭,很小便开始学习拉丁语和法语,十九岁考入牛津大学,专修中世纪文学,是第一批获得牛津大学学位的女性之一。毕业后她先任职于出版社,后成为广告公司撰稿人。在此期间,她开始酝酿写作侦探小说,并于一九二三年发表了首部作品《谁的尸体》,彼得-温西勋爵首次出场。此后,塞耶斯为这位贵族业余神探创作了十多部小说,温西勋爵成为广受读者喜爱的侦探人物。他幽默风趣,出语不凡,学识渊博,爱好收藏珍本书,喜欢品酒、弹钢琴,有个聪明、体贴的男仆,算得上是塞耶斯心目中理想的男人形象。最初他多少有些喜欢卖弄,爱出风头-随着作品的不断问世,塞耶斯让他的个性逐步得到发展,成为一个越发稳重、成熟的形象。最终,温西勋爵在一九三七年的《巴士司机的蜜月》中退场,此后只偶尔出现于短篇小说中。
文摘
哈丽雅特·范内坐在她的写字台前,眼睛盯着外面的梅克伦堡广场。在广场花园里,最后的几株郁金香顽强地绽放着;早起的四名网球练习者高喊着比分,像清晨一场激情四射的四重奏,正在进行着这场不专业的糟糕比赛。但哈丽雅特既不在意郁金香,也不在意网球练习者。一封信正躺在她面前的吸墨纸上,眼前的画面渐渐从她的脑子里淡出,她要腾出空来想些别的。她看见一个石砌的四方院,由一个现代建筑师设计,风格既不古老也不摩登,却仿佛正伸出双手要把过去和现在调和在一起。在深墙大院里,是一块被石台包围的、修整过的草地,花朵零星散落在草地的四角。在“科茨沃尔德”式水平板岩屋檐的后面,一些更古老、更悠闲的建筑物伸展着它们的砖砌烟囱——那也是一个四方院,依然存留着维多利亚时期古老住宅区的风貌,那里曾经是什鲁斯伯里学院第一批惴惴不安的学生的栖息地。前面,是乔伊特小路上的树,再往前,是一片古老的院墙以及新学院的塔楼,寒鸦逆风扇动着翅膀。
记忆一如移动着的人影,充满了这个四方院。学生成双结对地闲逛。她们飞奔到讲堂,袍子仓促地沾在了里面轻柔的夏裙上,方帽被荒谬的风扯得像小丑的鸡冠帽。自行车垒叠在看门人的小屋里,车架上堆满了书,长袍绕在车把上。一个面色灰白的教师正穿过草地,她眼神迷离,出神地想着那迷人的十六世纪哲学。她的袖子在飘动,肩膀微斜着,恰好平复了后襟起皱的丝绸。两个男生在寻找一辆马车,他们头上没戴帽子,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大声地谈论着有关船只的话题。面色严峻、神情庄重的督学和身材结实、情绪欢快的院长在通往旧四方院的拱道下面热烈地讨论着什么。高高的星星点点的飞燕草映衬着那些颤动的灰蓝色长袍,像火焰一般——假如火焰会是蓝色的。学院里的猫是那么地全神贯注、若无其事。它们冲着藏酒室的方向昂首阔步,高傲地竖起尾巴。
那是很久以前的记忆了;它似乎包含了一切,像是从后来的苦涩岁月里伸出的一把剑,干脆利落地割断了时间的联系。她现在能面对吗?那些女人会对她说什么?哈丽雅特·范内,这个第一学位是英语文学的学生,后来去了伦敦写侦探小说,还没结婚就和一个男人住在一起,而且还身陷谋杀罪名的谣言之中。对于什鲁斯伯里学院来说,这可不是他们对毕业生们的期望。
她从来没有回去过。最初,是因为她太爱这个地方了,一次决绝的离别仿佛比漫长而痛苦的依依不合要好;接下来,她的父母去世了,留下她孤身一人、穷困潦倒,为生计奔波已经耗费了她所有的精力和时间;再后来,绞刑架那荒凉的阴影把她和那个被阳光浸染成灰绿色的四方院隔开。但是,现在呢?
她又把信拿了起来。这是一封急件,邀请她去参加什鲁斯伯里的年度宴会——这种恳请让人很难置之不理。她有一个朋友,分开后就再也没见过面。现在她结婚了,也与自己疏远了,但如今她生病了,希望在去国外动手术之前再和哈丽雅特见一面,据说那手术难度大,也很危险。
玛丽·斯托克斯,那么优美精致,就像二年级戏剧里的帕蒂小姐。那样。她优雅迷人、举止得体,是社交圈里的焦点。然而奇怪的是,她竟然很喜欢哈丽雅特·范内,范内是那样一个粗糙笨拙、永远都不受人欢迎的人啊。无论玛丽干什么,哈丽雅特都跟着做;她们带着草莓和热水瓶去谢尔河划船;她们在五一节的日出前爬上玛格达林塔,感受钟就在她们身下摇摆;她们一起坐在炉火边一直聊到很晚很晚,就着咖啡和姜饼。玛丽总是要开始一段长长的对话,谈论爱和艺术,宗教和民权。所有的朋友都说,玛丽天生就是第一。所以当哈丽雅特的名字在头等学生名单里,而玛丽却在二等时,除了那些老眼昏花的老学究导师外,所有的人都很惊讶。自那以后,玛丽结婚了,很少再听到她的消息;不过她一次不落地参加每年的校友聚会。但哈丽雅特打破了所有的传统樊篱,甚至打破了一半的戒律,名誉扫地,一心赚钱。富有而迷人的彼得·温西勋爵拜倒在她脚下,只要她愿意,随时都可以嫁给他;她精力充沛,生活满是苦涩,名声也不大清白。似乎普罗米修斯和厄毗米修斯。颠倒了角色;对一个人来说,那是一堆的麻烦,对另一个人来说,那不过是光秃秃的岩石和秃鹫;而且,在哈丽雅特看来,她们永远都不可能再有任何相似之处了。
“但是,上帝啊!”哈丽雅特说,“我不想成为一个胆小鬼。我要去,一定要去。已经经历过那么痛苦的折磨,还会有更糟的吗?再说,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她填好了邀请表,写上了地址,啪的一声粘上邮票,然后飞快地跑下楼,在她改变主意之前把信丢进了信筒。
然后,她慢慢地走过广场花园,上了亚当石阶,回到她的公寓。在彻底翻查碗橱却一无所获之后,她又慢慢爬上顶层的楼梯平台。她拽出一只颇有年头的大皮箱,打开锁,掀开盖子,一股陈旧又寒冷的气味扑面而来。书,被遗弃的衣服,旧鞋子,旧手稿,一条曾属于她死去情人的领结——已经退色了。她把箱子翻到底,拽出一包厚厚的黑色的东西,在布满灰尘的阳光里抖开。这是一件她只穿过一次的长袍,那还是在她被授予文学硕士学位的时候。这漫长的隐居生活仿佛并没有让它遭什么罪:把叠得很紧的袍子抖搂开来,竟然没有什么褶子。只有方帽显示出一些被蛀虫侵犯过的痕迹。就在她拍打帽子上沾的绒毛时,一只在衣箱盖下面冬眠的花斑蝴蝶飞了出来,飞向明亮的窗户那边,不料却被蜘蛛网缠住了。P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