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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之后,说再见 The Devil Gets the Better of Lo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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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KU: 97875551049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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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ick Overview

有些重逢,只为开启另一场心灰意冷的别离,一个女孩的追爱历程,献给曾经为爱不顾一切的你阿丝勒和奥马尔,最不应该有爱情的两个人,却偏偏爱得沉醉:彷如飞蛾扑火,在烈焰中灼伤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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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tails

基本信息
出版社: 广西科学技术出版社,北京阳光秀美图书有限责任公司; 第1版 (2016年1月1日)
外文书名: The Devil Gets the Better of Love
作者:汉蒂·艾特利 Hande Altayli (作者), 陈阳 (译者)
平装: 272页
语种: 简体中文
开本: 32
ISBN: 9787555104988
条形码: 9787555104988
商品尺寸: 18.4 x 13.4 x 2 cm
商品重量: 363 g
品牌: 广西科学技术出版社

 


编辑推荐
土耳其人气最旺新生代作家,小亚细亚萨冈汉蒂·;艾特利扛鼎之作。
畅销十年,再版11次,仅在土耳其一国已销售45万册,至今为止,仍保持着销量领先。
一个女孩的追爱历程,如萨冈般抒写轻快的忧愁,如《其实他没那么喜欢你》一般的恋爱警示录,比《失恋三十三天》更彻底的背叛.。这不是一个喜剧,正如同人生。献给曾经为爱不顾一切的你。
我们努力地挣扎却终抵不过这现实的洪流。有些重逢,只为开启另一场心灰意冷的别离。

作者简介
【土耳其】汉蒂·艾特利(Hande Altayli)
小亚细亚的萨冈 汉蒂·艾特利
土耳其人气最旺新生代作家
1971年生,毕业于土耳其著名学府伊斯坦布尔海峡大学国际关系与政治科学专业。她为多家公司撰写广告文案,同时也是一位歌词作者。
其处女作小说《再见之后,说再见》(The Devil Gets the Better of Love)于2006年在土耳其上市,迅速成为了土耳其畅销小说,至2014年,销量超过45万册。艾特利以后每出版一部作品,都能迅速成为整个小亚细亚半岛的畅销书。她笔下形形色色的女性形象,都个性独特而鲜明,令人难忘。
《再见之后,说再见》讲述了伊斯坦布尔一个美丽女孩长达八年的追爱历程。作者以简明、锐利的笔锋,将一个深陷爱情囹圄中的女孩,在痛苦、彷徨与勇敢、果决两种心绪间徘徊、拉扯的心理刻画的入木三分。
一个纯粹又别样的爱情的故事,如同萨冈--永远也不会规规矩矩,走一条寻常的爱情之路。

目录
Part1
每当你以为情况不会再糟时,生活总会证明你错了。

Part 2
死亡是什么?是曾经珍视过你的生活,
珍重过你的人,
毫无留恋,
所说的那句“再见”。

Part 3
有时候,爱因告别而生。
倘若这告别透露着诱惑的气息,
就将带人通往追寻新奇、快乐却同样罪恶的、难以回头的路。

Part 4
爱情需要的仅仅是一丝希望。
只要这份希望还在,
你就会永远等下去。

Part 5
我曾经所盼望的一切,就是你会像我爱你一样爱我。

Part 6
你不能因为一个人不够爱你就指责,甚至报复他。
更不能因为他的不牺牲、不投入而赔掉自尊。

Part 7
你听过最扯的鬼话是什么?
“我和那个女人结婚不是因为我爱她。我和她结婚是因为我爱你!”

Part 8
人生总有太多如果……
如果数学考试得的不是3分,小乌龟就不会死。
如果没有赴约,就永远都不用知道,
朋友与情人背叛自己的事实。
终于,在这巨大的蓝色星球上,我成了孤身一人。

Part 9
陷入爱情的人会不择手段扑灭爱的痛苦:
他口口声声对你的爱,也许只来自他心底对某个人深深的恨意。

Part 10
治疗一个控制不住自己眼睛的男人的办法,就是给他一个控制不住自己眼睛的女人。

Part 11
别再以这该死的爱的名义,自欺欺人了。

Part 12
你所以为对我的认真与执著,
都不构成爱我的资格。
你总不记得,我要的爱是独一无二。

文摘
Part 3
有时候,爱因告别而生。
倘若这告别透露着诱惑的气息,
就将带人通往追寻新奇、快乐却同样罪恶的、难以回头的路。

Chapter 7
朱莉德去世已经十天了。与此同时,阿丝勒告诉房东她月底就会搬走,这位好心的老绅士又给了她两个星期的富余时间。阿丝勒的朋友们极力掩饰自己的担忧,在得知阿丝勒要搬去和刺猬先生同住的时候,都感到如释重负。只有泽琳说阿丝勒不立马嫁给刺猬先生实在太傻了。
泽琳有一次在杂志上看到了刺猬先生母亲的照片。泽琳挺喜欢刺猬先生的,但她如此倾心于照片里显眼的珠宝,为此念叨了整整一个月。那时候朱莉德还活着,她沉默了一段时间后再也受不了了,终于对泽琳说:"亲爱的,如果你这么喜欢珠宝,那只要学着取悦没头脑的老男人就行
了。"泽琳以为朱莉德生她的气了,显得很沮丧,但是朱莉德马上纵情大笑起来。"不论你爱的是谁,他都会很快变傻的!"
刚从学校回到家,阿丝勒就把勉强揣在身上的书本扔到餐桌上,冲进浴室洗澡。几天前她开始重回校园,这对她有好处。不过由于晚上睡得不好,她始终疲惫不堪。洗个热水澡,在卧室里吹着惬意的微风睡个午觉,应该会舒服点。她草草地擦了擦头发,不顾头发还湿着,很快便打起盹来。
急促的门铃声把她惊醒了。她确实睡着了,但是她一睁开眼便发现外面几乎全黑了。而且,窗户大敞,房间里开始有了凉意。她很不情愿地从温暖的床上爬起来,拖着脚步走向大门。
玄关的灯灭了,起初她看不清站在门口的是谁。快五秒钟过去了,她才认出他来。
"要是想找朱莉德,你知道她已经去世了。"她没好气地说道。起床之后喜怒无常是她家族的标志。过去在早上,她和朱莉德都避免碰到对方,好像双方都得了传染病似的。
男人没有理会她的挖苦。"嗨。"他懒洋洋地说,闻起来满是酒味。阿丝勒突然替他感到难过,后悔刚才说话粗暴。她从未想到,他也会如此痛楚。为了挽回局面,她笑了笑,打开了门,等待她姨妈的最后一个爱人走进来。在缓缓降临的夜色中,奥马尔看起来身形魁梧。他慢慢地走进客厅。虽然他来过这间公寓很多次,阿丝勒还是觉得和他很疏远。阿丝勒、朱莉德和奥马尔这三个人,曾在这间屋子里一起聊天、吃饭、喝醉酒。但现在,朱莉德不在了,他的出现让阿丝勒感到苦恼。他是朱莉德生活的一部分,但却没有同她一起消失。阿丝勒觉得好像姨妈死了,但是她的一部分碰巧留在了客厅里。阿丝勒极力掩盖自己的不安,跟着他走进客厅,在沙发一角坐下来,等他安然坐定。
但是他没有坐下,反倒做了一件阿丝勒从没见他做过的事:他走到朱莉德的钢琴前,站住了。然后,他温柔地打开琴盖,凝视着琴键,仿佛要破解一个密码。阿丝勒觉得他像一个打开了汽车引擎盖检查发动机的人。她有冲动说出这个想法,但接着改了主意,继续观察这个不速之客。男人缓缓地坐在凳子上,抚摸着琴键。祈祷和告别,这两者弥漫在空气中……
阿丝勒在随之而来的浓浓的沉寂中闭上了眼。她想念姨妈的音乐。当她听见最初几个音符的时候,她以为是自己的内心在开玩笑,但是她睁开眼,诧异地看见,她的访客在弹这段旋律。我一定是疯了,她心想。
这个男人怎么会弹钢琴?不可能……他有一间汽车展厅。他是个汽车商。他谈汽车,数钞票。假如他不是忽然间得到了神的启示--柴可夫斯基不太可能从天而降--她眼前的这一幕足以证明阿丝勒是疯了。她听他弹得越久,越相信他会弹琴,而且弹得很好。但这不仅不能宽慰她,还使她内心的伤口开始流血。这位表演嘉宾不在意阿丝勒的存在。他一言不发,也不看她。有时候他会突然停下,一动不动待上几分钟,然后继续弹奏。天色这么黑,他还能看清钢琴的琴键,真是奇迹。
阿丝勒无法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她不在乎自己看到的是否让自己开心--她就是喜欢看他。夜晚变成了影子的游戏。他移动双手的方式,头发落在前额的样子……被他爱着是怎样一种感觉?她和朱莉德从来没讨论过这个。朱莉德和他的关系更像一种深厚的友谊--与其说是爱,不如说是相互钦慕。阿丝勒从未见过他们发生争吵或卿卿我我。今晚,第一次,她开始琢磨他们之间的爱恋。终于,他停止了弹奏,像打开时一样温柔地合上了琴盖,盯着阿丝勒。尽管身处黑暗,他的凝视还是让她不寒而栗。她意识到,他对自己产生了一种奇妙的影响--这是怎么了?她跳起来去开灯,但是听到他低沉地说了一声"别",便呆住了。
"为什么?"阿丝勒焦躁地问。但她没有开灯。男人站起来,走近她。他们靠得那么近,几乎就要碰到彼此了。阿丝勒可以闻到他充斥着酒精味道的呼吸,即使在这昏暗的房间里也能看清楚他灼热的眼神。阿丝勒觉得自己好像被钉在了镶木地板上:她想动弹,却石化了。这就像个梦魇,你想要逃走,却只能绝望地等待。她被催眠了。
她几乎可以发誓,今晚是她第一次正眼看他。她感觉自己站在了火药桶上,害怕得无法思考。她心跳加速。为什么她站在姨妈的情人面前像个十六岁的小姑娘一样瑟瑟发抖?她从来不觉得这个男人有吸引力--她甚至之前都不觉得奥马尔有男人样。当他脱去她的睡衣,她想尖叫,却说不出一个抗议的字来。一种陌生的感觉袭来,这种感觉足以证明这个世界一点也不安全。这不是大家以为的熟悉并习惯的地方。到处都藏着通向其他维度的门。你会被无数的陷阱精心引诱,最终背叛自己。一种莫名其妙的力量会俘虏你,迫使你做你发誓不去做的事,说你坚信永远
不说的话。而这种力量就在你身体里,在你自己的萌芽里。当你离底线太近,你会发现底线不存在了。这些界线一直在变吗,还是说它们仅仅是你假想中的幻影?
阿丝勒的身体夹在男人和墙中间,她为这种难以置信的身体的愉悦所陶醉。她伸出手臂环抱住男人,完全屈服于一种比羞耻还要强烈的情感,呻吟着念出他的名字:"奥马尔……"
Chapter 8
罪恶与早晨,这两件事是个糟糕的组合。早晨的时候,你往往需要面对并解决昨夜犯下的罪恶,悔恨也会伴随而来。其实,即使在白天犯了大错,你也会经历这些。你不得不被它无法忍受的重量压在身下,痛苦地睡去。你睁开眼之前,良心便会在你的肚子里激起阵阵绞痛,你会希望自己仍然睡着。然后,你会被自我厌恶、恶心和愧疚折磨。总而言之,所有最糟糕的情绪接踵而来。有时候一切会变得如此难以忍受,以至于你恨不得真心悔过并回到正道。
幸好,人类习惯轻易地容忍自己,所以痛苦并不会持续很久。然而,当一个人自我审判的时候,他总会把能够减轻处罚的情节考虑在内,最小的细节也会用最细心的态度对待,这时候即使让他以同样的方式放过别人,也在所不辞。社会学、心理学,以及所有其他的科学分析都会用上,就连童年也会被分析进去,直到找出所需的借口……
早晨六点了。阿丝勒已经在床上翻来覆去将近一个小时了。她不愿相信昨夜留下的印记是真的,努力说服自己这只是一场梦。她和奥马尔做爱了?得了吧!然后呢?根本没人按门铃,她也没起来去开门。奥马尔没来过。这只是个噩梦。
但是她心中的魔鬼在问着一些诡异的问题:如果一切都是梦,她为什么现在一丝不挂?她从不裸睡。而且,为什么她的身体像挨了打似的疼痛?为什么她的四肢像多年不锻炼突然做了运动一样剧烈酸痛?那些扰乱她内心的图像是真实的:它们反映的是事实。
"朱莉德,原谅我……"阿丝勒喃喃自语。她知道朱莉德会原谅自己。她会大笑,说:"我跟你说过什么?人应该享受一切……"每当阿丝勒试图谴责什么人,朱莉德总是说:"别忘了,如果别人会这样,有一天你也可能这样。"在朱莉德看来,每个人都有可能做任何事。当时机成熟,有些人的那种可能性便会显露,而其他的可能性继续蛰伏。比如,对一个美丽的女人而言,她成为荡妇的速度远比不漂亮的女人要快。但是阿丝勒不同意姨妈的这个看法。她总觉得朱莉德是按照自己的意愿阐释人生。
她不知道刺猬先生是否会和姨妈一样宽容。她被悔恨烧透了,不知道这场意外会如何影响自己和刺猬先生的关系。她应该开诚布公地对他说明一切么?毫无疑问,刺猬先生会很受伤。也许她什么都不该跟他说。她会变成不诚实的人,但这也是一种选择。编一个理由和刺猬先生分手?这似乎是最好的主意,虽然她并不想离开他。但是刺猬先生值得拥有比阿丝勒这样的荡妇更好的人。但是,这个世界难道不是本来就充斥着诸多不公么?
她希望自己再也不用看见奥马尔。此刻,他位列她最痛恨的人的名单之首。事实上,名单上只有他一个人。他凭空出现,带她走入歧途。就是这样:奥马尔引诱了她!但是,他是个蠢货。是的,他很蠢……他不像刺猬先生那般英俊可爱,但她还是和他做爱了。她是个不折不扣的傻瓜。毫无疑问,奥马尔现在自认为让人无法自拔了。阿丝勒感到窒息,胸腔里激起一股狂怒。她太傻了,居然和一个自负的卖汽车的家伙发生关系,背叛了刺猬先生。让我被千刀万剐吧,她诅咒自己。
她深呼吸,使自己平静下来。她可以忘记昨天晚上,不再做傻事,搬去刺猬先生那里住。而魔鬼在她的耳边低语着:多么美妙的一个晚上啊!火焰再次席卷她的身体。"滚开!"她大喊着从床上下来。但是她心里的魔鬼并没有闭嘴。它告诉她,昨夜的销魂,她此前从未体验过。魔鬼的耳语是真的,但倘若没有以身试法,她也许会更认同。

Chapter 9
阿丝勒走进餐厅的时候,所有人都转过头来望着她。有些人打量她的时间太久,近乎冒犯。虽然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注目,但她第一次感到别扭,不由自主地红了脸。她不介意别人迅速瞧一眼自己,但这样研究自己的每一寸身体实在很不礼貌。她讨厌这样。她幻想自己对其中一个人,也许是那个胖男人说:"你看什么看啊?"
餐厅里的顾客构成了伊斯坦布尔所谓的精英人群:中年发福的有钱男人,以及浓妆艳抹的年轻女人。有些桌子旁,坐着的女人看起来比身边的男人年纪小很多。她们大概是第二任妻子。她们表现得好像如果穿的不是定制的衣服,皮肤就会起褶子。可怜虫!她们的下半生都会和年迈的丈夫以及他们那些年迈的朋友在一起。与她们同龄的女人会在派对上通宵玩乐,她们则坐在电视机屏幕前打瞌睡,身边的丈夫在躺椅上张着嘴呼呼大睡。然而这些女人热衷于自己的钻石,虽然钻石在黑暗中并不发光。她们其中有些人自认为能接受上流社会杂志的采访很是幸运。她们声称"我的丈夫有着一颗非常年轻的心,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觉得自己绝对比他要老"的时候根本是在胡说八道。当其他同龄的女人拒绝了一杯又一杯的龙舌兰酒,这些女人不得不举着酒杯一饮而尽。抚摸她们年轻肌肤的,将是长着老年斑,布满皱纹,祖父母一般的手。甚至这样的爱抚也很少发生……
阿丝勒意识到今天自己心情不太好。一切都让她厌烦。而她通常不会这么刻薄地对待别人--她并不关心别人的私生活。突然间,她觉得自己像纳兰。纳兰对待别人就是这样。
她不由自主地想起朱莉德和奥马尔。他们也有将近十五岁的年龄差,因为朱莉德五十多了。而且,女人比男人年长更不寻常。但那就是朱莉德,她既没有打算和奥马尔结婚,也没有计划和他从此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她只享受做一个美丽而有魅力的女人。奥马尔(去他妈的,阿丝勒想)碰到一个男人能遇上的最传奇的美女自然很幸运。不过,既然阿丝勒能理解并认同朱莉德和奥马尔的关系,这些男女又有什么可责备的呢?无法臧否,他们有自己合理的借口。此外,决定和一个人在一起不就意味着放弃另一种可能性么?如果这些女人是为了钱或者保障作了决定,有谁能提出异议?或者,她们也许真的爱自己的丈夫……看看你自己,阿丝勒想,至少她们没有和自己已逝姨妈的情人上床!
她在酒吧的角落里看到了刺猬先生。
"你看起来真美。"他说,"这些男人为了看你脖子都要扭断了。"
"愚蠢!"
"除了看你,他们还能干吗呢?"
刺猬先生精神不错。他抱住阿丝勒,亲吻她脖子的时候,她颤抖了。她很想此刻和他待在家里,在他温暖的怀抱里度过夜晚。她很想紧靠着他,闻着他迷人的气味入睡……坦白一切并祈求他的宽恕……突然间,她感到恼怒。
"等你老了,你是不是也会追求年轻女人?"
"你怎么会这么问?"
"看看周围。这里到处都是这样的人。年轻的姑娘和怪老头们……我只是想知道,有一天你会不会变成他们那样。"阿丝勒开始生气了。
"我当然会啊!"刺猬先生答道,"你想喝什么?"
"你真讨厌!我想来杯马提尼。"
刺猬先生正在试图理解她。"有什么不对劲吗?"
"没什么不对的。"阿丝勒发出嘶嘶的声音,"只是……你也会像花花公子一样四处追姑娘。"她确信自己变得傲慢了,内心有一部分感到难堪。但是刺猬先生似乎觉得她发火很有趣。
"如果你嫁给我,我保证绝不追年轻女孩。"
"别胡说八道了!"
"我没胡说。"
"你就是。"阿丝勒对自己感到诧异。她并不猜忌刺猬先生,但她在拼命挑起无缘无故的争吵。如此厚颜无耻……好像前一晚跟其他男人睡觉的不是她一样。这段一夜情严重打破了她内心的平衡,以至于她的自信以及对整个世界的信任都消失了。她希望一切都没有变。她盼望她能再次相信自己以及周围的世界。
"我们回家吧。"她低声说。
"什么?"
"我们现在回家吧……"
"为什么?"
"没为什么……我想抱你。"阿丝勒泪眼蒙眬地说。
"我们不吃点东西吗?"刺猬先生问,但他一口闷掉酒,说,"只要你想,我们随时可以走。"
"你是个天使。"阿丝勒拿起钱包,站起来。
"你是真正的天使。"刺猬先生目不转睛地望着她,"不过,回哪个家?"
"我的。"
他们结了账,匆匆走出餐厅。这是个凉爽而宁静的夜晚。轻柔的微风暗示着夏季的来临。朦胧的月色里,一波一波的风声与树叶的瑟瑟作响交织在一起。他们在等服务生把各自的车开来的时候,阿丝勒抱住自己的男朋友,在心里对他道歉。原谅我,她心想,我再也不会那样做了。
她比刺猬先生先开到家。就在她锁车的时候,她听见冷不丁的一声"嗨",险些心脏病发作。
她惊慌失措地转身,差点和纳兰撞在一起。
"你疯了吗?你把我吓死了!"
纳兰毫不理会阿丝勒的怒气。"这么晚你从哪里回来?"
"我跟刺猬先生出去吃晚饭了。但是你这会儿在我车库里干什么?"
"我就是路过而已。我以为你在家。不过看你不在,我正打算走。他也在啊……"
刺猬先生的车头灯像警察局的探照灯一样照在她们身上。她们挡着眼睛等他停车时,纳兰问道:"我该留下来还是走呢?"
"留。"阿丝勒说,"留下来!"她们走向刺猬先生,后者正从车里出来。
刺猬先生和纳兰打招呼,亲了她的脸颊。"你开始当泊车员了吗?"
纳兰回击一句:"不关你的事!"然后给了这个小伙子一个真心的拥抱说:"我喜欢停车场!"
走进公寓的时候,阿丝勒大叫:"谁想吃比萨?"还不等有人回答,她便跑向电话点餐了。
纳兰很困惑:"我以为你们出去吃晚饭了。"
"说来话长。"阿丝勒说着,按下了不停闪烁的电话答录机,有两条留言。第一条是艾拉的,说谢谢阿丝勒送的衣服。第二条留言让阿丝勒几乎窒息。那是奥马尔的声音:"嗨……关于昨天晚上,我觉得我们得谈谈。请给我回个电话,我的号码是……"
她必须说点什么,但她仍然僵硬地站在电话旁。她能说什么?她面色潮红,猛然间觉得燥热。她的耳朵在发红。她无法转身,最终只能尽可能平静地说:"我叫个大号比萨么?"
"我不饿。"纳兰说,"我觉得我在家吃得够多的了。"
她听起来很惊讶。
"那是谁?"刺猬先生问。
"奥马尔……"
"昨晚发生什么了?"他追问。
"他过来了。"
"然后呢?"
"他喝醉了,说了很多冒犯朱莉德的话,所以我们大吵了一架。"
"他肯定也很痛苦。"纳兰插了一句。
阿丝勒看向她的朋友,意识到纳兰并不相信。而另一方面,刺猬先生看起来并没怀疑什么。她叫了比萨,走向厨房,拿回来几瓶冰啤酒。
刺猬先生给公寓里的家具找了一个仓库,阿丝勒第二天就可以开始收拾东西了。由于刺猬先生的公寓并不大,阿丝勒只能带走几幅画。钢琴和其他画都会送到艾拉家,在阿丝勒能再次用到之前,它们会一直待在那里。当他们三个坐在一起聊天的时候,阿丝勒发觉,奥马尔占据自己头脑的频率太高了。